虽然,我小时候常打架,但现在长大了,懂事了。”
“我真的很幸运,”他笑:“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轮到我,今天我应该感谢佛烈和安德鲁。”
“我肚子饿了,赶快找个地方吃饭。”两点多了嘛!”
“我们没有订座,差不多又过了吃午餐的时间,到我们家酒楼,委屈吃一顿,好不好?”
“你们家的酒楼都有点名气的,一点都不委屈。”天天四五顿,也就不必每顿都计较。
“忍着点,很快就到。”他大概怕饿坏了我,车开得很快。
吃饭时,祖迪说要去订晚餐座:“喜欢中式还是西式?”
“现在吃的已经是正宗粤菜。”
“晚上吃西餐,要不要跳舞?”
“吃过饭再上的土高。”
祖迪点点头,走开去。一会,他回来:“办妥了。”
“伊玲说你已经大学毕业,还要不要回美国?念研究院?”
“不会了,我大学还未毕业,爸爸已经想把我拉回来!”
“希望你子承父业。”
“我是为了爸爸才选工商管理系的,我自己比较喜欢念生物。”
“你回来后一直闲着。”他们家酒楼的冬瓜盅不错。
“妈妈疼我,希望我多休息几天而且去见见那些亲戚。不过上午我已经跟爸爸上班,这酒楼我也来巡视过,觉得这儿的点心和茶都不错。”
“是不错!”我看看腕表:“晚餐前不是又看电影吧?”
“太多人陪你看电影了。”他笑着摇头:“去打壁球好不好?”
“我喜欢打壁球,但我不会!”
“很容易打的,担保你一学便会。”
祖迪把车子开出郊外,他告诉我:“我和朋友交换房子。”
“什么?”我不明白。
“我家在美国有间房子,朋友一家人去美国旅行,他住我的房子,但他又把这儿的别墅借给我。这间别墅有壁球室的。”
“别墅内有球室,地方一定不会小,有壁球室当然有网球场,泳池……各种基本活动场地。”
“我朋友很喜欢运动,特别美式足球,我已经请美国的表哥带他去玩。”
“你很喜欢说你表哥的事。”
“他是我的偶像。”
“他不是什么星系人物吧?”
“不是,他在美国念研究院。他比我大一岁,很照顾我!”
进别墅,里面很静,只有一个男工人和一个女工人,另外请了一个护卫员。
我们进别墅,老工人当我们主人一样侍候,我们换了运动衣(主人家的,是全新的)祖迪教我打壁球。
壁球真的并不难学,但能否控制每一个球,那就难了。
把球拍向壁上,四壁用特制的木围成,木壁把球弹回来,往那一方,上还是下,一定要三快:眼快、手快、脚快,当然做什么运动都要反应快。
虽然只不过一间小室,但是走来走去,跳高蹲下,玩得由头到脚都是淌汗。
到更衣室洗澡出来,祖迪已为我准备一杯薄荷冻饮。
他拖我走出露台,可以清楚看见别墅下面的大海。
“我朋友有风帆,喜欢玩滑浪风帆吗?”
“喜欢,就是平衡不好,手又不够力,所以老滑不远。”
“今天时间不够,都黄昏了,下次早点来,这儿很好玩的。”他看看表:“我们该回市区了。”
回市区吃丰富的晚餐,然后上的土高,祖迪的舞跳得不坏。
也许伊玲说得不错:祖迪与维尼,祖迪比较适合我,维尼太静,太内向,天天看电影,吃饭的节目,我也腻了,我喜欢动,喜欢较为新鲜的事物。
但另一方面,我较为喜欢维尼的工作,我始终认为医生能救人,很伟大的。
我小时候的愿望是做个女医生,现在医生做不到,嫁个医生丈夫也不错。在所有的男孩子当中,我对祖迪、维尼印象最好,庆生也不错,玩起来够疯,而且他是我表哥,亲上加亲嘛。
学校开始筹备慈善日,早上的运动项目,篮球赛女子组朱丽是其中一分子,伊玲参加跳低栏和赛跑,理、工学院和医学院的棒球队原庄上阵,我是属于理工组的。
晚上的筹款晚会,有舞台剧“玫瑰公主”,由文学院的同学改编自童话故事,男女主角亦由文学院的男女同学担任;琴妮饰演公主的闺中好友,淑芳参演十二人组成的丝带舞。我唱校园民歌《那是我的家》,由林国豪吉他伴奏。上年度校花苏珊学姐唱艺术歌《康定情歌》,胡文明同学钢琴伴奏。莫大伟同学自弹自唱西欧流行曲。还有林国豪的朗诵,张小明和马大富同学的相声……节目很丰富。
“白宛司,壁报的版头介绍由你写。”林国豪说。
“那是文学院的事,念建筑的怎会写文章。”
“版头画由你画。”
“那是美术系的事。”
“你们建筑系不画图吗?”
“贴张蓝图出去!”
“你是学生会的成员,不能什么都不做,我是社会科学院的,我也负责写一篇文章。”
“好,我也写篇文章。”
林国豪很大男人主义,他一直反对学生会内有女生。
或者,他本来对我是不错的,但一谈到“公事”,他马上对我产生莫名其妙的抗拒。
已经开始练习棒球,我握着球棒,张开大腿,眼睛瞄住球手手中的球,就在这一刹那,突然琴妮飞奔而来:“宛司,曾梦萍和孟小楠吵得很厉害,曾梦萍要辞演。”
我马上将球棒交给后备球员,飞奔过文学院。曾梦萍是舞台剧《玫瑰公主》的女主角,而舞台剧是晚会的重头戏,也是主力,若曾梦萍辞演,话剧散了,那个慈善晚会岂不也散了?
走进课室,导演霍加廉同学双目无神:“曾梦萍吵了一顿,已经走了,我不知道该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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